这是童年的故事。有一次父亲用自行车,搭载着我骑行二百公里回老家,那时候公路网不发达,交通不便,都是土路和小道,还有我的老家是在大山里,山路十八湾,越走越艰难。
自行车沿着小道骑行,蜿蜒的小道旁时常出现一条亮丽的溪水伴随左右,淙淙的的流水声就象唱着歌,欢快悦耳。那时候就百思不解,这溪水从何而来,流向何方,童年的猜想,有时候就是一个梦幻,就是一个憧憬,就是一个向往。回到老家的第二天,父亲就扛着一支长杆子猎枪,带着我往深山里走。这也许是父亲从前的喜好,喜欢钻山林,喜欢扛猎枪,父亲一边走还一边打起口哨,就象跟鸟儿对话似的,惊得鸟儿欢喜地扑动翅膀,使得山林热闹起来,而父亲扛在肩上的猎枪,完全是一件摆设,从始至终没响过一枪。
来到山谷,我被一条小溪吸引,淙淙的流水声就象招唤,把一颗童心洗涤得更纯净。我豁然开朗一样,明白这个中奥秘,原来溪水是从大山里流淌出来的,可我左顾右盼,四处寻找也找不到源头。在大山里,在茂密的树林里,在满地潮湿的落叶和幽幽的草丛中,在低洼的沟壑中,不知不觉就流出一条小溪来,象悄然滑动的青蛇,幽幽而来,幽幽流去。
大山里越是低洼的地方越是潮湿,山谷深处难见阳光,高高的树梢也显得高耸入云,阳光好象只能在树梢顶上的树叶上跳舞,而照不到深深的幽谷。虽然寻不到小溪的源头,却能随着小溪越走越远,而溪水也越走越丰盈,人走累了可以在溪边坐下来小憩片刻,渴了可以双手掬水而饮,清凛凛的溪水清凉里带着甘甜。